六、索求宮曲
幽冥宮陰森空蕩黑暗寂靜,
唯凡使慷慨激昂滿腔熱情。
滔滔不絕江水嘎然而止,
偌大銀鑾寶殿凄凄冷清。
沉迷睡鄉夢國神游彌久,
老慈禧淋漓酣暢無所奢求。
深不可測妖眼輕輕閉攏,
一語千金利嘴正保養整休。
一種不聞不問虛表假象,
故意視而不見夢中徜徉。
對方每字每句嬉笑怒罵,
一漏無遺輸入神經海洋。
又靜待漫長光陰倥傯,
確認使者再無雷聲轟隆,
才微睜閱盡繁華濁目珠孔,
輕啟金口玉牙強詞奪理訴訟:
“不知天高地厚猖狂小子,
旁征博引詛咒縱橫奔馳。
吾以為決堤江河洶涌不止,
沒想到浪退潮落天邊消失。
"為何玄機妙言不再播弄,
高談闊論踏入水盡山窮?
正聽得津津有味渾然忘我,
將其當美酒佳肴盡情品酌。
“無礙清新爽快精神振奮,
任漫天臟水臭泥潑賤全身。
千古罪名即使泰山壓頂,
亦無傷大清太后蒂固根深。
"并非缺心少肝厚顏無恥,
實乃人生豁達與大智先知。
若無自我解脫高雅大度,
早被千百度撕裂體無完膚。
"笑傲滾滾紅塵風吹雨打,
本宮刻苦修煉至哲學大家。
哪管冷嘲熱諷汗牛充棟,
風霜雨雪誣蔑成重重巨壓。
"罵我欲壑難填無底深洞,
然誰又清風正氣無私大公?
只嘆葉赫那拉生逢亂世,
巧遇惡魔獸進犯華夏蒼龍。
“所有罪孽深重愚男蠢婦,
難道不比我更應地滅天誅?
更迭不斷盛衰興亡朝代,
可真勝滿清帝國強大富足?
“其若撞窮兇極惡狼賊虎盜,
亦必將驚慌失措四散奔逃。
哪管顧國破家亡萬民涂炭,
怎重整旗鼓收拾風雨河山?
“盡管貪污腐敗深層糜爛,
內憂外患頑固抱缺守殘,
吾朝至少保證金巢完卵,
未墮亡國滅種萬丈深淵。
“你縱橫馳騁暢快淋漓,
完全背離事實誤讀天機。
忘歷史發展普遍規律,
緊糾哀家不放橫砍豎劈。
“專制獨裁濁水千年流淌,
并非葉赫那拉獨創開荒。
腐敗無能古今文明思想,
大清按部就班繼承發揚。
“你們當代豈非獨裁專制,
少數人法律政治特權維持?
為何不學習歐美價值普世,
自由民主平等俱進與時?
“若非林老頭當年惹是生非,
洪秀全挑起戰亂狼煙巨灰,
或無康梁譚聒噪不休變法,
義和團匪軍入京打打殺殺;
“按本宮高屋建瓴兩制構想,
早讓美英法實施政經改良,
一心一意搞雙重文明建設,
中華定風馳電掣繁榮富強。
"如此怎會有孫文三民主義?
好端端完整國家分崩離析!
更不會出現毛匪武裝崛起,
農村山大王滿身臭泥氣息。
“哀家量中華物力高調結友,
傳凳公高徒效美改開自由。
沒想到愚臣賤民不知好歹,
趕走良朋罵我倆百世不休。
"然老娘決不就此草草收場,
定為師徒討公道洗雪冤枉。
順便幫歐美列強正名樹傳:
登陸中華唯欲將基督宣揚。
"還要鼓動千萬位民主戰士,
為平等博愛自由不懈堅持。
不借一切代價和陰陽手段,
與你等斗智斗勇巧妙周旋。
“若全面西化科學自由民主,
與歐美奧日共走康莊坦途,
吾慈禧壯志已酬死可瞑目,
葡伏于九曲黃泉心滿意足。"
自由平等博愛促民主法治,
出口成章于專制腐朽僵尸。
文明建設顯民族繁榮強大,
被幽靈吹捧如歌如詩如花。
須嚴防陰魂不散煽風點火,
耳畔又響起女神諄諄囑托。
生前賣國求榮犯罪造孽,
死后贊美侵略謳歌西魔。
必須強按住靈妖蛇頭毒焰,
勿讓其揚幡招魂蜚語流言。
因半個世紀忍辱認屈示弱,
細胞血液變西狗爬蟲軟綿。
“屠殺過多少進步革命志士?
卻高喊民主法治自由價值。
打壓過多少異己忠臣才子?
卻哼唱平等博愛謙文雅詞。
"太平天國欲大同乾坤馳騁,
卻被您無情剿滅殘酷鎮壓。
八大臣政治改革經濟策論,
卻宮廷飲恨命喪黃泉黑沙。
“康梁公車上書維新變法,
盛開自強不息智慧之花。
卻觸及太后權益頑固不化,
戊戌六君子血染皇城京華。
"義和團運動轟轟烈烈,
扶清滅洋旗幟鮮明特別。
斗爭矛頭直指夷鬼侵略,
欲一致對外全民團結。
"太后卻深恐義軍發展壯大,
威脅封建專制者僵尸殘渣。
寧可送厚禮乞求繼父洋爸,
也要忘恩負義將恩公剿殺。
“同治光緒帝喪失尊嚴權力,
西太后一言九鼎巔峰無極。
聽群臣山呼海嘯驚天動地,
看民眾頂禮膜拜凝神屏息。
"此便為貴后吹噓法治民主,
假科學自由平等黑面白珠。
憑什么鉆出地獄煽風點火,
對我共和國指手畫腳點戳?
"毛澤東思想偉大鮮紅旗幟,
中國共產黨領導縱橫奔馳。
講自由平等科學民主法治,
社會主義公有制永不過時。
"西方并非滿清政治藍本,
實乃太后救命稻草樹根。
為維護一家私利皇權統治,
寧奉獻國土主權出賣靈魂。
“學榜樣亦步亦趨緊跟太后,
現代多少漢奸走狗詭計陰謀?
屠殺同胞手足為帝國賣命,
留下萬夫所指百世罵名悠悠。
"李鴻章洋務運動改革開放,
宰相合肥天下瘦中飽私囊。
談判桌軟骨弱髓步步退讓,
私受列強巨賄賂賣國推墻。
“汪精衛公開投日思想墮落,
十四達賴獨立分裂可恥叛國。
李宏治法輪功巨騙煽風點火,
劉曉波自我矮化殖民學說。
"D修復辟投降貪腐罪魁禍首,
巧借資本改開跪拜私有美歐。
鎮壓八九愛國運動人神共怒,
先富謬論權貴歡呼民眾哀愁。
“口口聲聲高唱民主自由,
贊西方主子精神高貴上流。
奴才本性于光天化日暴露,
認賊作父蠅營狗茍哀求。
"還有成千上萬嘍啰鼠輩,
崇洋媚外勾連帝國外賊。
望眼欲穿盼星星夷母洋父,
欲點燃鬼火燒焦垃圾成堆。
“物以類聚而人以群分,
其皆為太后光榮傳人。
賣國求虛榮追名逐利,
卻自我標謗民主學習!"
因理屈詞窮山窮水盡,
葉赫那拉妖婦久久無音。
半天才決定耍潑使賴,
裝瘋賣傻以便一了百清:
"夠了,說得太多離題萬里,
我不想同乳臭兒研討分析。
專制與民主值得大書特記,
卻并非幽冥深宮論述專題。
"本宮若默認青史定論罪孽,
亦停止申冤召雪投狀送帖,
嚴令千百萬粉絲偃旗息鼓,
不再向陽間鼓動如簧唇舌…
“臭蛋是否亦應收喉閉齒,
不再攪擾洞府費力耗時?
孤早厭倦唇槍舌劍論戰,
急欲尋求和平息波寧瀾。
“然不論難纏混蛋是否情愿,
縱口口聲聲歷史重任在肩,
無聊談話須立即堅決避免,
冗長反復論證應擱置一邊。
“你胡攪蠻纏亂發地論天問,
浪費孤日積月累有限精神。
若非牛鬼蛇神已通關放進,
我定讓小子品嘗刑罰嚴懲。
“重新領略陽間繽紛多彩,
請從幽冥宮遠遠消失滾開。
任何事情若超越極限忍耐,
定將自作自受跌倒垮臺。
“為免受西宮雷霆震怒,
躲開滅頂之災剮狗殺豬,
恭請曉情知趣抽身引退,
勿耍賴使潑恣意妄為!"
話音一落慈禧宣布送客,
目光神態萬分冷漠絕決。
陰沉天空無一絲光芒彩色,
此次或真有疾風驟雨劍戈?
辯論重任雖大功告成,
數條要求尚未強調重申。
班師回朝兩手空空如洞,
該如何面對父老江東?
必帶回歷史資料宮曲原作,
女神曾面提耳授殷切囑托。
做小人反復無常寡信輕諾,
怎收獲花園甜果愛情生活?
音樂才情升至理想境界,
成為自由王國紅蜓彩蝶。
三番五次對戀人諄諄告誡,
芳妹勝往昔超脫成熟體貼:
"雖然慈禧陰魂百年發臭,
腐敗墮落思想蒂固根深。
盡管高樓大廈有蛀蟲走狗,
阻擋我華夏發展偉大進程;
“然而決不可灰心喪氣,
將崇高理想輕易拋離。
堅信偉大祖國日新月異,
定能擺脫魔影治愈惡疾。
"不盲聽亂信悲觀虛無世界,
不沉淪墮落一潭死水沼澤。
竭盡個人微光綿薄之力,
投身四化建設風云潮汐。
“駁倒不可一世邪惡妖婦,
摧毀死灰復燃謬論灶爐。
然后想方設法取出罪證,
揭露不見天日丑陋靈魂。
“雖躺在九曲黃泉陰冥異境,
卻不斷煽風點火蠱惑人心。
常高唱賣國有理受侵榮幸,
哼唧宮廷小艷曲靡靡毒音。
“運用特使全部智慧才情,
批判千年妖婦滔天罪行。
嚴防賣國借尸還魂重演,
禁止封建毒流外溢漫延。"
女神金鈴玉音耳邊回響,
激發奮戰決心斗志昂揚。
青年巋然不動激情涌蕩,
凜凜浩然正氣不畏暴強:
“請貴太后暫停匆忙腳步,
在下尚未收獲心滿意足。
讓人兩手空空打道回府,
有違待客之道皇家禮途。"
妖婦怒氣沖沖惡浪滾滾,
被對方大智大勇定住全身。
盡管滿腔烈火急欲噴射,
卻因大權旁落難殘暴罰責:
“還有何欲壑難填幽幽深洞?
你已完勝抗辯獲無上光榮。
切不可蠻橫無理得寸進尺,
有違黃泉路作客禮儀初衷。"
使者點首示意僅此心愿,
決不得隴望蜀虎虎貪婪。
代表祖國人民尊嚴利益,
嚴正要求出于高尚動機:
“雕蟲小技得與天子親近,
以塞壬女妖古謠迷惑龍心。
是何種神秘動人海濱曲樂,
能否慷慨贈送原創譜琴?
“勿拒絕遠道而來稀客請求,
更不要誤解高尚動機緣由。
當代中國沒有少女皇宮御洞,
水根無意驅使姐妹附鳳攀龍。
“唯欲探索大歷史興衰規律,
望尸位素餐權貴側耳傾聽:
為什么纏綿悱惻靡靡艷曲,
會彈成身敗名裂亡國哀音?"
不再莫名其妙大驚小詫,
模棱兩可含糊其辭作答。
聳肩撇嘴冷笑心領神會,
涂脂抹粉老臉皺紋成堆:
“此要求不算無理過份,
可獲慷慨贈送宮樂曲魂。
此乃哀家早年心血杰作,
望視若至寶好好保存。
“代表夜鶯百靈仙鳥音樂教師,
研究古曲不可推卸神圣天職。
迫不及待心情本宮深深理解,
哪位青年不是少女藝術情癡?
“唯此一點令哀家生疑費猜:
為何冒彌天大險奔赴冥臺?
多管陰陽閑事惹人憎鬼厭,
你并非薄唇尖舌政史教員。"
藝術要求雖獲慷慨應允,
年輕心靈卻久未浪靜風平。
尤當對方咄咄逼人質問,
又激起洶涌澎湃義憤填膺:
“敬告高高在上西宮太后,
請聽我發自肺腑滿腔憂愁。
想起近代百余年災難屈辱,
便如千矢萬箭穿心刺喉。
“本欲操弄純粹藝術研究,
音樂王國中釋放生命自由。
夜以繼日撥琴弦引吭高唱,
暢飲玉液瓊漿芳泉清流。
“可是總碰撞百年戰爭弦曲,
一個多世紀風云波瀾不息。
回響愛國救亡圖存雷電旋律,
激發斗爭意志青春蓬勃生機。
“此類聲音多么頑強持久,
驚濤駭浪險灘悲壯回流。
濤聲伴隨萬眾一心怒吼,
視死如歸響徹東方神州。
“從不熱衷搗鼓歷史政治,
素來溫和寧靜音樂教師。
可無法塞耳避聽波瀾回響,
獨抱琴弦坐書齋禁閉心房。
“一位芳香美麗清絕少女,
曾師從水根挖掘音樂清渠。
雙雙墜入愛河難離難舍,
彈志同道合青春夜曲歡歌。
“十年后青出于藍遠勝藍色,
表演創作才華令人贊嘆不絕。
前夜良宵不期而遇千呼萬喚,
索清末宮廷艷曲琴樂笙歌。
"既接受祖國人民諄諄囑托,
又因熱戀巫山洛神真誠執著,
星夜飛赴萬里泉臺義無反顧,
同太后展開世紀長篇辯駁。"
葉赫那拉并未舒心釋懷,
眉頭上疙瘩遲難解開。
對辯敵深懷仇恨成見,
遺忘百年恥辱奇禍巨災:
“表面同哀家公平科學爭論,
卻公報私仇發泄怨恨深深。
臭小子嬉笑怒罵任意揮灑,
愛賣弄庸俗才情博學廣聞。
“已痛快淋漓滿足無理要求,
為何還死氣白賴苦苦逗留?
小人之心眼最愛循環往復,
山澗淺灘水易漲易落易收。
"凡間蠢物快退離陰冥世界,
幽冥宮發表最后警告通牒:
一旦黑閻羅發威神鬼共怒,
管保你魂飛魄散斷裂頭顱。
"孤無意對你膽識質疑輕蔑,
此決非空穴來風恐嚇威脅。
自古黃土永相隔陰陽兩立,
凡胎怎能闖冥間任意游移?
“不論美與愛神熱烈求請,
或煌煌借口受托祖國人民,
皆當心失足墜落懸崖峭壁,
勿越他人忍耐寬容頂極。
"本宮擁有形形色色刑具,
還有轟隆隆電擊雷打火燒。
地獄陰空常年降傾盆酸雨,
讓你享受可口硫磺煎熬。"
妖婦語氣強硬態度蠻橫,
陰森森寒風凜冽咄咄逼人。
蛇蝎正撒毒噴火吐舌三寸,
欲燒血仇死敵七魄三魂。
特使并非膽小如鼠如兔,
或弱不禁風精神侏儒。
鬼刑魔法雖千變萬化,
不能嚇退戰士折斷松椏。
遠方女神發出深情呼喚,
祖國人民正利劍高懸。
赴湯蹈火拋頭灑血流汗,
也義不容辭登上高山。
“太后精雕細琢酷刑種種,
皆源于富麗堂皇大清深宮。
多少個靈魂銜冤含悲忍痛,
救亡圖存志士血濺蒼穹!
“宮廷乃愛國英雄地獄墳場,
小集團精英權貴享樂天堂。
殺害千百萬忠良玩弄魔瘴,
卻不敢對抗列強虎豹豺狼。
“至今仍威風凜凜自以為是,
雖早退出粉墨旋轉歷史舞池。
在另一世界不忘頤指氣使,
剪除異己分子陷害忠良正直。
“不得不提醒夢幻迷離太后:
已跌下權勢沖天巍巍高樓。
共和國早由人民當家做主,
一切特權享受被打破回收。
“再不能嫉賢妒能胡亂定罪,
漠視人間道德法律為所欲為。
地獄硫磺烈火早已煙消云滅,
陰宮刑具成廢銅爛鐵一堆。
“即使嚴刑酷法依然鋒利,
亦不能損我特使毫發毛皮。
愛神時時張開保護大傘,
十四億人民銅墻鐵壁根基。
"地火丹爐即使熊熊燒烤,
亦不可逼迫勇士臨陣脫逃。
為人類事業奮不顧身馳騁,
哪怕葬身火海擁抱死神!"
凡使字句鏗鏘激昂慷慨,
大義凜然滿腔英雄情懷。
妖婦咬牙切齒怒不可遏,
濁水毒流欲將政敵淹埋:
“好啊,狂喊悲歌亡命勇士,
哀家賜恩成全你忠勇正直。
望小子勇往直前慷慨赴死,
將英雄本色一如既往堅持。
“小連子,走一趟內宮刑庫,
取出那件穿心夾背七齒寶珠。
哀家立將精工細制佳肴美味,
以此細皮嫩肉為下酒佐櫥。
“當年咸豐金屋藏嬌喜新厭舊,
避暑山莊鬼鬼祟祟耍弄風流。
本宮動用此類蓋世無雙家伙,
臭美小妞珠淚不絕哀哀哭求。
“小子可想品嘗珍饈美味,
刑罰小游戲全身興趣拉推?
保管你烙印深深終生難忘,
感激涕零賞賜地久天長。”
老僵尸幽靈凝望近侍太監,
咄咄逼人目光冷峻威嚴。
連英神情癡呆木然不動,
雷霆萬鈞巧碰撞目盲耳聾。
妖婦呲牙咧嘴勃然大怒,
欲揮鞭狠笞無禮狗奴。
可憐人此時才如夢初醒,
忙三跪九拜凄凄哀哭:
“請對奴昏沉麻木多加原諒,
祝娘娘身康體健千壽無疆。
吾幽冥萬般不幸難言之隱,
已喪失刑罰判處好勇逞強。
“早已點不燃地獄熊熊烈火,
朽爛刑具更不堪寸步移挪。
此小子周圍竟有光芒萬丈,
令奴才頭暈目眩手腳哆嗦。
“最好將此臭蛋盡快打發,
以免區區小事無限復雜。
退一步海闊天空山高水大,
氣急敗壞必導致弩張劍拔。
"挾持女神對付我黃泉厲鬼,
臭小子來頭不小狐假虎威。
迫使閻羅殿無辭判刑加罪,
冠冕堂皇為國家除惡掃黑。"
冷嗖嗖告白恰如北極堅冰,
令葉赫那拉身心戰戰兢兢。
百年靈妖猝入冬眠不醒,
天長地久酣暢淋漓夢行。
第二次震驚非同小可,
灰心絕望遠勝斧切刀割。
人生大悲劇特權旁落,
滾滾東流永無西歸江河。
久陷不可自拔幻境迷夢,
昏沉沉睡去寂靜寥遠朦朧。
太監忠心耿耿雙手舞動,
命武士輕推鳳床安置西宮。
小李子滿懷同情凝望主子,
對特使溫文爾雅敬獻柔詞:
有未了心愿盡管直言陳事,
連英于權限范圍盡心支持。
“轉告至高無上西宮主人,
水根需太后資料大清公文。
既接受人民委托莊嚴鄭重,
便應不辱使命辛勞馳奔。"
閃爍其辭不知深宮內闕,
是否又來一次婉言拒絕?
太監卻如雞啄米點頭應允,
慷慨大方非宦官本色原則:
“無須拐彎抹角迂回轉告,
一切文件由奴才保管鎖牢。
中外和約太后親筆簽字,
還有各友邦指示大清天朝。
"汗牛充棟資料塞滿倉庫,
包括你日思夜想樂譜明珠。
恭請獨坐幽冥耐心等候,
小李即親率人馬尋覓圖書。
"并非自作主張包天大膽,
實乃貴后早已有言在先:
遇緊急情況可自行決斷,
以將無妄災火掐滅未燃。
“尤當排山倒海形勢所迫,
禍星兇神惡煞苦苦折磨,
明智達人必須當機立斷,
尋找隱身保命安全港灣。”
父母基因遺傳相似后代,
什么主子豢養怎樣奴才。
顛撲不破千古名言至理,
類聚群分才有繽紛舞臺。
坦言直語令使者會心微笑,
催太監馬不停蹄搜索文條。
曾因軟弱受友邦豎砍橫掃,
今日讓同胞沾光承露采桃。
半天后取來資料層層疊疊,
氣喘吁吁全身精疲力竭。
為篩選急需與酷愛書目,
年輕人細細品味標題插圖。
既有大清廷秘報公文,
又含政治軍事歷史封存。
慈禧畢生資料應有盡有,
更妙者宮樂稀世難求。
使者向太監適表謝忱,
贊對方不乏愛國精神。
雖淪為冥界世紀幽魄,
卻發光散熱奉獻至誠。
“尚有一件重若泰山任務,
切望緊密配合鼎力助扶。
貴主可愿隨使者奔走一趟,
至凡間櫛風沐雨吸收陽光?
“建議太后進校園現身說法,
闡近代奇恥大辱倍受欺壓。
反面教材形象總立竿見影,
更激勵莘莘學子勵志奮發。
"可否將此詭秘歌謠展喉清唱,
特約嘉賓踏入浪漫音樂課堂?
啟迪激情澎湃藝術長空遐想,
塞壬女妖金鈴玉音高歌飛揚。"
小連子紅舌直吐灰眉緊皺,
此要求操之過急奢侈過頭。
因不可遏制音樂激情奔涌,
凡間使投石問路舉鐵擊鐘。
“太后雖對奴才灑萬千寵愛,
宮廷內務任由我擅自安排。
可此事遠超小李權限能耐,
搬不動千金貴軀遠離冥臺。"
我又盛贊李子愛國主義,
期待助人為樂開溝挖渠。
并非庸庸碌碌缺乏才氣,
實因韜光養晦謹慎謙虛。
"此事連英確實無能為力,
除非丑囊賤體本人挪移。
待其離開夢境酣暢淋漓,
我再進獻忠言捕捉良機。
“既承蒙眷顧厚愛盛情贊頌,
能為國出謀劃策盡力效忠,
連英定旁敲側擊良言苦口,
勸其不辭辛勞走山水萬重。
“思想工作須緩慢從容,
太后飄飄緲緲仙境朦朧。
一簾幽夢常持續春秋長久,
異域他鄉盡興徘徊逍遙遨游。
"靈魂向天宇飄然飛馳,
唯剩無聲無息冰冷僵尸。
即使費九牛二虎全力,
亦無絲毫挖掘利用價值。
“故向特使提逆耳忠言:
立即啟程重返光明陽間。
陰冥凄涼之地逗留過久,
必吸入骯臟瘴氣烏煙。
“是否宇宙飛車來回滾動?
我聽見遠方隱約雷鳴轟隆。
催主人離開是非幽魂野地,
重回清新明亮現代時空。"
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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